第十一章 上海青
早晨第一缕阳光照亮大地的时候，冬日的莲城还在沉睡，小城的时间总是过得很慢，安然惬意。
不过路上也有稀稀疏疏的人挑着担，沿街呦呵着自家种的青菜，他们被大衣包裹着，在依然下着雪的道路上慢慢挪着步子，嘴中时不时哈着白气，望着天空抱怨着天气的寒冷。
听到街坊邻居传来的询问就会忘记天气的寒冷，走到屋檐下，放下肩上的担子，抓一把青菜，让顾客看看自家青菜翠绿的叶子“这都是自家种的，叶子翠绿肥美，折一下还能出汁水嘞！现在这天气可不多见嘞。”小贩自豪的展示着自己辛勤的成果。
冬日里这么水嫩的青菜不多见，不多时，附近早起的大爷大妈都聚集到一起，有夸赞的、有询问价格的、有亲自拿起观察的。奶奶也随着邻居夸赞着小贩的青菜，吃菜也将狗头塞进担子里闻了闻，奶奶看见后提着它的后勃颈将它扔了出去，周围人群见到这一幕都笑了起来。
没尝到青菜的吃菜也不恼，爬起来就在家门口玩起了雪，一步一个梅花。
好的物品从不缺顾客，小贩的青菜一会儿就被街坊们购买完，挑起担子往回走，与来时不同，他丝毫感觉不到天气的寒冷，步伐也轻快了许多，不知是青菜销空后减轻了重量还是青菜卖完后钱包多出的重量温暖了全身。
在闲聊了一会后，奶奶手里也拿了一把青菜回到了家门口“家里的青菜还要半个月才能长得这么好，南山念了许久的上海青，今天见到了也能给他解解馋了，这小子还在睡觉呢，太阳都出来了。”说完就向厨房走去清理刚买的青菜，见奶奶手上拿着东西，好奇宝宝吃菜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也进了厨房。
奶奶坐在小板凳上清理着青菜上带着的泥土，吃菜就围着盆子不停的转着圈，脑袋时不时歪着，时不时嗅嗅水面，奶奶拍了拍它的小脑袋瓜说：“这你也想吃，真是一条好吃狗。”然后折了一小片叶子扔到它的面前。
吃菜被拍了一下，身体往后面缩了缩，见奶奶给它扔了一片叶子又壮着狗胆叼着叶子就去了阳台。狗鼻子嗅了嗅没有闻到什么气味，舔了舔有点微甜，就毫不犹豫的叼起来嚼了起来，还不忘将掉地上的碎片给舔干净。
吃完舔了舔嘴巴又看向了奶奶，奶奶无奈的摇了摇头“还真是什么都不挑，现在没有了，等下煮面再给你弄点。”说完就准备去叫季南山起床了。吃菜似乎听懂了奶奶说的，摇着它毛茸茸的尾巴走向了大门，趴在门口看着道路上不断增多的人群。
“南山、南山起床吃早饭了，今天有你念了许久的上海青哦！”奶奶来到季南山的房门外小声说道。
此时的季南山还沉浸在睡梦里，昨天晚上在QQ上向张启年炫耀着自己回来获得的奖励，将张启年气的大晚上睡不着，三更半夜还在那骂骂咧咧，手机提示音响个不停，直到最后说出今天的网费饮料全包才消停下来，安稳的睡去。
过了许久，奶奶见季南山没有起床就在阳台上向菜地看去，爷爷早起又去照料他的宝贝菜地了，虽然在刚开始下雪的时候就已经盖上了薄膜，他依然放心不下，每天早上都要去检查有没有被雪给压塌。
“老头子，回来吃早饭不，今天买了点上海青。”奶奶一只手放在栏杆上朝楼下的爷爷说道。
“买什么菜，家里又不是没有。”爷爷对奶奶买菜感到有点不满，头也不回的答道。
“你的上海青还要等十天半个月，南山念了许久了，这不是赶上别人挑着担出来卖了，就买了一点。”奶奶解释道。
爷爷顿了顿手中的活，擦了擦额头冒出的点点汗珠，朝奶奶望去问道：“南山起来了吗？”
“没有，应该是昨天晚上睡得晚了。”
“这臭小子，自从上了初中没和我练武后，一天比一天起得晚了。”
“现在谁还练你那些把式，你看看你儿子和儿媳不也天天睡到中午。”奶奶见爷爷说季南山有点不满，随即就将老季和程傲娇推了出来。
“唉~等南山起来再叫我吧。”爷爷叹了口气又弯下背在菜地里忙碌。
老季小时候也是和爷爷每天早起练武的，季家人丁稀薄，爷爷没有兄弟姐妹，在那个年代家里没有几兄弟，种田灌水都轮不到你，就算你将水灌满也会有人仗着人多直接从你田里抽水。
爷爷的父亲走的早，留下的只有一间土胚房和几亩薄田。在农村，人丁稀少就少不了被别人欺负，那时的爷爷一个人面对着别人几兄弟的挑衅，爷爷不善言辞，只知道自己的东西不能被别人抢走，靠着从他父亲那学来的武功，将抢水的几兄弟打了个遍后，村里再也没有人惦记季家的地了。之后爷爷一直觉得既然人不多就要拳头硬，所以也让他的儿女和他一起练武，老季和姑姑从小就被爷爷压迫着练武，直到爷爷出去修路才解脱。
现在爷爷老了，已经管不住老季了，老季在季南山读小学的时候能睡到八点，然后再送季南山去上学，每每迟到都要被老师训斥，老季不在乎，季南山却感到很丢脸，经过几次后就提出了自己去学校。
现在这个时间点，老季和程傲娇肯定还在梦乡里，只要没事情，家里的早饭就要做三次，一次是奶奶和爷爷，一次是季南山，一次就是老季和程傲娇了。
太阳渐渐上升，忙碌了许久的爷爷，后背已被汗水浸透，看着修整完的菜地，充满着自豪。冬日里不需在市场买青菜，离不开他的辛勤劳作，爷爷总是在不起眼的地方默默付出着。
由于上次季南山在饭桌上说喜欢吃上海青，爷爷将一块菜地种满了上海青，看长势将会让季南山从年头吃到年尾。
爷爷在家门口踢了踢脚下粘着的泥土，守在门口的吃菜很是狗腿的围着爷爷绕圈，爷爷用农具将吃菜扒拉到一边，洗净鞋子后进了家门。
等爷爷洗完澡，季南山也揉着眼睛下了楼，季南山见爷爷在手洗衣服也不觉得奇怪，毕竟爷爷一年四季都是手洗，还是要自己洗，洗完澡就要洗的那种。
“爷爷，这么早又去地里了啊！”季南山刷着牙问道。
“早什么早，你看太阳都上来了，你以前都是天还没亮就起来的……”爷爷听到季南山说早就有点生气絮絮叨叨地说着。
“这不是放假了嘛，反正没事干，睡一会是一会呗。”季南山赶紧打断爷爷的絮叨。
“放假就也不能松懈，你可以早起看书，不行也可以练武，你看看你多久没练过了?还记不记得?别人想学我还不教呢，你现在不练以后都不记得了。”爷爷搓着衣服不满道。
“记得、记得，练了这么多年怎么会不记得。”季南山用毛巾擦着脸说道。
擦完脸见爷爷一脸不信的表情，季南山绕过爷爷就在阳台上操练了起来。
爷爷见季南山还记得招式，饱经风霜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操练完毕季南山赶紧去厕所，爷爷的训练很奇怪，早上要憋着尿，说是练一口气，尿了气就流失了，练得效果就没了，季南山从小就觉得这个很怪，却又不得不遵从。
尿了几分钟的季南山从厕所出来，长舒了一口气，神清气爽。
爷爷已经洗完衣服上二楼晾衣服去了，在太阳出来的时候多晾晾，虽然最后还是需要放到烤炉上烘干的。奶奶正在煮面“南山，今天有你想吃的上海青。”看着奶奶端着的盆子里绿油油的青菜，季南山凑近看了看，他不认识生的上海青，只知道上次吃到好吃的青菜就和奶奶说了。
“原来就是这个。”季南山看到后忽然想到什么，又朝阳台走去。
透过薄膜看着一大块菜地种满了绿油油的上海青，才明白爷爷每天早上照顾的菜原来是自己随口说的一句喜欢吃上海青。
季南山看着菜地许久，吃菜见季南山望着下面，它也将头从栏杆的缝隙伸出，看了看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与往常不一样，就收回头朝季南山“汪汪”叫了两声，疑问的看着他。
季南山将吃菜抱起来放在栏杆上，吓得吃菜两只后腿不停颤抖，两只前爪扒拉着栏杆，季南山却不管它朝它大笑起来，还时不时将它抛向空中，或许感觉到了主人的快乐，吃菜也不害怕了，还很是配合的在空中摇着尾巴吐着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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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路上也有稀稀疏疏的人挑着担，沿街呦呵着自家种的青菜，他们被大衣包裹着，在依然下着雪的道路上慢慢挪着步子，嘴中时不时哈着白气，望着天空抱怨着天气的寒冷。
听到街坊邻居传来的询问就会忘记天气的寒冷，走到屋檐下，放下肩上的担子，抓一把青菜，让顾客看看自家青菜翠绿的叶子“这都是自家种的，叶子翠绿肥美，折一下还能出汁水嘞！现在这天气可不多见嘞。”小贩自豪的展示着自己辛勤的成果。
冬日里这么水嫩的青菜不多见，不多时，附近早起的大爷大妈都聚集到一起，有夸赞的、有询问价格的、有亲自拿起观察的。奶奶也随着邻居夸赞着小贩的青菜，吃菜也将狗头塞进担子里闻了闻，奶奶看见后提着它的后勃颈将它扔了出去，周围人群见到这一幕都笑了起来。
没尝到青菜的吃菜也不恼，爬起来就在家门口玩起了雪，一步一个梅花。
好的物品从不缺顾客，小贩的青菜一会儿就被街坊们购买完，挑起担子往回走，与来时不同，他丝毫感觉不到天气的寒冷，步伐也轻快了许多，不知是青菜销空后减轻了重量还是青菜卖完后钱包多出的重量温暖了全身。
在闲聊了一会后，奶奶手里也拿了一把青菜回到了家门口“家里的青菜还要半个月才能长得这么好，南山念了许久的上海青，今天见到了也能给他解解馋了，这小子还在睡觉呢，太阳都出来了。”说完就向厨房走去清理刚买的青菜，见奶奶手上拿着东西，好奇宝宝吃菜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也进了厨房。
奶奶坐在小板凳上清理着青菜上带着的泥土，吃菜就围着盆子不停的转着圈，脑袋时不时歪着，时不时嗅嗅水面，奶奶拍了拍它的小脑袋瓜说：“这你也想吃，真是一条好吃狗。”然后折了一小片叶子扔到它的面前。
吃菜被拍了一下，身体往后面缩了缩，见奶奶给它扔了一片叶子又壮着狗胆叼着叶子就去了阳台。狗鼻子嗅了嗅没有闻到什么气味，舔了舔有点微甜，就毫不犹豫的叼起来嚼了起来，还不忘将掉地上的碎片给舔干净。
吃完舔了舔嘴巴又看向了奶奶，奶奶无奈的摇了摇头“还真是什么都不挑，现在没有了，等下煮面再给你弄点。”说完就准备去叫季南山起床了。吃菜似乎听懂了奶奶说的，摇着它毛茸茸的尾巴走向了大门，趴在门口看着道路上不断增多的人群。
“南山、南山起床吃早饭了，今天有你念了许久的上海青哦！”奶奶来到季南山的房门外小声说道。
此时的季南山还沉浸在睡梦里，昨天晚上在QQ上向张启年炫耀着自己回来获得的奖励，将张启年气的大晚上睡不着，三更半夜还在那骂骂咧咧，手机提示音响个不停，直到最后说出今天的网费饮料全包才消停下来，安稳的睡去。
过了许久，奶奶见季南山没有起床就在阳台上向菜地看去，爷爷早起又去照料他的宝贝菜地了，虽然在刚开始下雪的时候就已经盖上了薄膜，他依然放心不下，每天早上都要去检查有没有被雪给压塌。
“老头子，回来吃早饭不，今天买了点上海青。”奶奶一只手放在栏杆上朝楼下的爷爷说道。
“买什么菜，家里又不是没有。”爷爷对奶奶买菜感到有点不满，头也不回的答道。
“你的上海青还要等十天半个月，南山念了许久了，这不是赶上别人挑着担出来卖了，就买了一点。”奶奶解释道。
爷爷顿了顿手中的活，擦了擦额头冒出的点点汗珠，朝奶奶望去问道：“南山起来了吗？”
“没有，应该是昨天晚上睡得晚了。”
“这臭小子，自从上了初中没和我练武后，一天比一天起得晚了。”
“现在谁还练你那些把式，你看看你儿子和儿媳不也天天睡到中午。”奶奶见爷爷说季南山有点不满，随即就将老季和程傲娇推了出来。
“唉~等南山起来再叫我吧。”爷爷叹了口气又弯下背在菜地里忙碌。
老季小时候也是和爷爷每天早起练武的，季家人丁稀薄，爷爷没有兄弟姐妹，在那个年代家里没有几兄弟，种田灌水都轮不到你，就算你将水灌满也会有人仗着人多直接从你田里抽水。
爷爷的父亲走的早，留下的只有一间土胚房和几亩薄田。在农村，人丁稀少就少不了被别人欺负，那时的爷爷一个人面对着别人几兄弟的挑衅，爷爷不善言辞，只知道自己的东西不能被别人抢走，靠着从他父亲那学来的武功，将抢水的几兄弟打了个遍后，村里再也没有人惦记季家的地了。之后爷爷一直觉得既然人不多就要拳头硬，所以也让他的儿女和他一起练武，老季和姑姑从小就被爷爷压迫着练武，直到爷爷出去修路才解脱。
现在爷爷老了，已经管不住老季了，老季在季南山读小学的时候能睡到八点，然后再送季南山去上学，每每迟到都要被老师训斥，老季不在乎，季南山却感到很丢脸，经过几次后就提出了自己去学校。
现在这个时间点，老季和程傲娇肯定还在梦乡里，只要没事情，家里的早饭就要做三次，一次是奶奶和爷爷，一次是季南山，一次就是老季和程傲娇了。
太阳渐渐上升，忙碌了许久的爷爷，后背已被汗水浸透，看着修整完的菜地，充满着自豪。冬日里不需在市场买青菜，离不开他的辛勤劳作，爷爷总是在不起眼的地方默默付出着。
由于上次季南山在饭桌上说喜欢吃上海青，爷爷将一块菜地种满了上海青，看长势将会让季南山从年头吃到年尾。
爷爷在家门口踢了踢脚下粘着的泥土，守在门口的吃菜很是狗腿的围着爷爷绕圈，爷爷用农具将吃菜扒拉到一边，洗净鞋子后进了家门。
等爷爷洗完澡，季南山也揉着眼睛下了楼，季南山见爷爷在手洗衣服也不觉得奇怪，毕竟爷爷一年四季都是手洗，还是要自己洗，洗完澡就要洗的那种。
“爷爷，这么早又去地里了啊！”季南山刷着牙问道。
“早什么早，你看太阳都上来了，你以前都是天还没亮就起来的……”爷爷听到季南山说早就有点生气絮絮叨叨地说着。
“这不是放假了嘛，反正没事干，睡一会是一会呗。”季南山赶紧打断爷爷的絮叨。
“放假就也不能松懈，你可以早起看书，不行也可以练武，你看看你多久没练过了?还记不记得?别人想学我还不教呢，你现在不练以后都不记得了。”爷爷搓着衣服不满道。
“记得、记得，练了这么多年怎么会不记得。”季南山用毛巾擦着脸说道。
擦完脸见爷爷一脸不信的表情，季南山绕过爷爷就在阳台上操练了起来。
爷爷见季南山还记得招式，饱经风霜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操练完毕季南山赶紧去厕所，爷爷的训练很奇怪，早上要憋着尿，说是练一口气，尿了气就流失了，练得效果就没了，季南山从小就觉得这个很怪，却又不得不遵从。
尿了几分钟的季南山从厕所出来，长舒了一口气，神清气爽。
爷爷已经洗完衣服上二楼晾衣服去了，在太阳出来的时候多晾晾，虽然最后还是需要放到烤炉上烘干的。奶奶正在煮面“南山，今天有你想吃的上海青。”看着奶奶端着的盆子里绿油油的青菜，季南山凑近看了看，他不认识生的上海青，只知道上次吃到好吃的青菜就和奶奶说了。
“原来就是这个。”季南山看到后忽然想到什么，又朝阳台走去。
透过薄膜看着一大块菜地种满了绿油油的上海青，才明白爷爷每天早上照顾的菜原来是自己随口说的一句喜欢吃上海青。
季南山看着菜地许久，吃菜见季南山望着下面，它也将头从栏杆的缝隙伸出，看了看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与往常不一样，就收回头朝季南山“汪汪”叫了两声，疑问的看着他。
季南山将吃菜抱起来放在栏杆上，吓得吃菜两只后腿不停颤抖，两只前爪扒拉着栏杆，季南山却不管它朝它大笑起来，还时不时将它抛向空中，或许感觉到了主人的快乐，吃菜也不害怕了，还很是配合的在空中摇着尾巴吐着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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